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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梅嶺問情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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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兒子呀,你對今天肅親王特意來我們這兒所說的話,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體認呢?」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夜風中響起,只見個身著朝服、腰繫官帶的影子從黑夜的竹林裡掠過,後頭則跟著同樣身穿朝服,但腰間未繫官帶也未著官帽的年輕男子,一同在秋意沁涼的林子裡飛掠著。

「別老說我笨,不笨都給你說笨了。」年輕男子抗議著,但隨既又正色地回答,「肅親王會來找爹親,不就是想藉著司天監的名義,編派些怪力亂神的五四三,好引些禍國殃民的道士或和尚進來,迷惑那個年紀大了,腦袋也跟著笨了的老皇帝,並藉此掌權,不是嗎。」

「唉……人老了果真不中用了啊,想當初那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也會在年紀大了後跟著變糊塗了,多虧我早就算到這一步,只撈個沒啥了不起的司天監來坐坐,那些跟著皇帝一塊打拼疆土的朝臣們,哪一個有好下場的?『狡兔死,走狗烹』,瞧,古聖先賢說得多好!你以後也要多聽古聖先賢的話,不然咱爺倆也不會有現在這種躺著吃就成的好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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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陣大風,吹開了梅鳳殊身前繫著的狐裘,梅鳳殊趕忙低頭抓攏著迎風飛舞的狐裘,不讓冷冽的風雪繼續灌入,可他低垂的眼卻瞄到了狐裘裡的衣襟,而他的衣襟……是右繫的。

「咳!石迅啊……為兄現在還來的及更改答案嗎?」梅鳳殊赧紅張臉,故作鎮定的問著站在前方不動的石迅。

唉,虧自己書唸了這麼多,卻沒學以致用,竟連『被髮左袵』這句論語典籍裡的話都給忘了,平白鬧了笑話,真是丟人啊!

「當我沒問就好。」石迅當作沒聽到,繼續邁開大步往山下走,並且很快的轉開話題,免得臉皮薄的梅鳳殊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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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這趟下山要多小心,畢竟您很久沒出遠門了,如果只是下山採買倒還好,但您這趟可是要去那遙遠到不知在哪裡的『江湖』耶,憑您那瘦弱的身子,小凳子很擔心您會在尚未到達江湖前就先累倒了,所以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該吃飯的時候就要吃飯,不要每次看到酒就不吃東西了;我知道山底下隨處都有賣酒,但您可要自制點,千萬別喝太多,要知道,小凳子沒在您身邊,沒人可侍候您,到時渴了餓了也不會有人餵您,要是您醉到沒人可扶您回房的話那可就更糟了,山下的偷兒和賊人可多的是,所以千萬要記得財不露白,給人瞧見起了歹心就糟了,還有啊……」

小凳子的話滔滔不絕的在梅鳳殊的耳邊繚繞著,只見梅鳳殊拎著個小包袱,臉色微青的站在雪地裡,想插嘴也插不進去那連珠砲似的字句裡,就只能耐心地等小凳子把話講完。

「雖然小凳子也想跟著公子下山見見世道,但這山間小屋又不能無人打理,不然會荒廢掉;而且我也知道公子放了很多寶物在倉庫裡,一定得要小凳子留下來保護,但小凳子又不會武,如果有賊人來也只能躲到角落裡,看賊人會不會誤中公子設下的陷阱,不是小凳子不盡忠職守,而是留著一條命在,將來才能再繼續侍候公子,不是有句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凳子還想繼續為公子燃燒啊……啊!不過公子您放心,小凳子不是那種見財起意、監守自盜的人,小凳子一定會努力守住這間小屋子的!不過說到這,我覺得公子還是留了太多月度給我了,又不是五年十年不回來,明明只出去幾個月,用不著留個一百兩給小凳子啊!一般人一輩子也花不到三十兩,更何況是節儉持家、吃喝用度都拿捏得宜的小凳子呢!所以我還是把多餘的錢還給公子您好了,您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拿。」

只見小凳子轉身跑進房子,還真的要去拿錢還給梅鳳殊,而梅鳳殊阻止不及……應該說是來不及插嘴,只能在半空中僵住打算喚住小凳子的手,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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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躲他。

石迅看著呆坐在自個兒床前的梅鳳殊,嘴角不悅的抿了抿,隨手將喝完的湯藥擱在床旁的小几上後,便定定的望著兀自發呆的梅鳳殊。

並不是說梅鳳殊就此躲他或不理會他,而是他倆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好遙遠,甚至連朋友的邊都快要搆不著。雖然梅鳳殊依舊會來為他送些湯藥及食物,也會來陪他嗑牙聊天,但那股瀰漫在兩人之間的親暱感卻不若以往,好似他倆只是個泛泛之交的陌生人。

更甚者,梅鳳殊來找他的時刻,多半不是坐在他房裡發呆,就是小心翼翼的你問我答,彷彿深怕自己說錯話好引他誤會似地,讓兩人之前的情勢更顯尷尬,也教石迅的脾氣開始毛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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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到自己對梅鳳殊也有意的念頭來得又急又快,讓石迅幾乎以為這是天經地義,一直存在他骨血裡的事實,可明明自己才剛發現梅鳳殊對自己的心意,卻又為何如此輕易接受,連一絲掙扎也沒有?莫非日久生情這句話,也適用於兩個大男人?

正當石迅仔細思考起這個問題時,房間的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來,石迅抬眼一瞧,只見梅鳳殊端著碗藥湯,小心翼翼的步入房內,他瞧見石迅已經起身坐在床上,先是愣了下,然後拉張椅子坐在他的床榻旁。

「你醒的真快,不過既然你醒了,這碗藥湯就趕緊趁熱喝了吧,不然涼了會更苦的。」梅鳳殊討好的朝石迅涎笑著,畢竟昨兒個自己才用麻沸散放倒了他,而石迅這傢伙又偏愛記恨,要是他拿這當藉口,又要強迫自己和他比試一場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這藥是你煎的?」石迅充滿深意的眼,直勾勾的看著梅鳳殊臉上沾著的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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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石迅的困惑並沒有維持太久,雪地裡傳來的兵器交擊聲很快就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當他發現箭羽不再如初時一般如雨落下後,他立刻抓起了放在一旁的扁擔就要衝出去。不管剛才那個書呆子說什麼,一人難敵四拳,這麼多的盜匪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應付的,他得出去幫忙才行。

但石迅很快的了解到,自己剛才的顧慮都是不必要的。

他的眼膠著在外袍未繫的梅鳳殊上,只見他衣袂翩翩,一個翻身,一個躍起,飛舞的白色外袍就像花瓣一般優雅地在他身上翻飛著,彷彿天仙下凡,彷彿武神降世,就這樣牢牢佔據他的眼,讓他連眨眼都忘了。

梅鳳殊抽出未繫的腰帶,以氣化勁,讓濡濕的腰帶化成了堅硬的利刃,先是打落了不斷射下的箭雨,接著他長髮一甩,髮尾滴下的水珠頓時凝成了冰珠,疾射向竹籬外準備闖入的盜賊,只聽得哎呀數聲,雪地上立時多了四五個有著血窟窿的屍體;但這還不夠,為免再次遭惹麻煩的梅鳳殊足尖一點,靈巧的身形頓時躍上空中,然後落在大批盜賊的中間,笑意吟吟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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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梅鳳殊一離開房間,躲在床上的石迅也跟著悠悠轉醒,他盯著床頂眨了眨眼,才想起自己著了梅鳳殊的道兒,讓他下了藥,迷暈了自己。

而這是第幾次了?

石迅皺了皺眉,不懂一向在外頭小心謹慎,時時提防再提防的自己,為何每每教梅鳳殊如此輕易弄暈,一次也學不成教訓呢?是對他太過放心了嗎?

一股藥香竄進鼻間,石迅抬手摸摸自己的胸膛,果然,光裸的胸膛上裹著層層紗布,難捱的刺痛變得和緩,就連滿身的痠痛也彷彿舒展了開來,不再令他全身緊繃難受;石迅理解的扯開唇,雖然梅鳳殊不願讓人知道他懂醫,也不願懸壺濟世,但他的醫術卻宛若華陀再世,好得驚人,如果再佐以他那身好功夫,怕不早在江湖裡闖出番名號,連自個兒都得靠邊站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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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一向平靜,白天依然,頂多偶爾摻雜些風雪拂過窗紙的聲音,但仍不至於吵到房內安睡的人兒,至少,還吵不醒被麻沸散迷暈的人。

「唔……什麼時候了?」梅鳳殊揉揉眼,被窗外雪地所反射的陽光給擾醒,他昨兒個又是縫針又是上藥的,弄到三更天才上床歇息,照外頭這麼熾亮的陽光看來,怕已近午了。

梅鳳殊轉頭看向仍陷夢鄉的石迅,見他臉色泛紅,氣息平穩,要不是身上有那些個青青紫紫的藥膏再配上白慘慘的紗布和血漬,仍誰都不會相信這個在床上睡的酣甜的傢伙會是個傷患吧,而且,還是個傷得不輕的病患兼傷患。

「左肋骨折,肺氣淤積,長期勞累而傷於脾胃,腕節挫傷,小指扭折,兼之背部有疾,右大腿受傷化膿,遭人投擲的暗器末端甚至殘留體內未取,再加上你胸前長約二十公分的刀傷,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結了仇家或才和人打完一場就上來找我了。」梅鳳殊邊數落著石迅身上的傷勢邊搖頭,不懂才短短五年間,他怎會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是吃飽太閒,真成了不畏傷痛的武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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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凳子離開後,原本說說笑笑的輕鬆氣氛彷彿不曾存在過般,整個冷凝了下來,梅鳳殊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啥都沒感覺,啥也沒注意到,只是一個勁地低頭喝酒,不安份的眼角則偷瞄著端坐在前頭的石迅。

唉,又要開始了嗎?

「梅兄,要不要來片肉乾?」篤的一聲,石迅從懷裡掏出把匕首,硬生生的插在桌面上,鷹般的雙眼散發出灼亮又逼人的光華。

「呃……能不能只喝酒就好?」看著對方緊繃的嘴角,梅鳳殊只能暗自抑下口中的嘆息,「我就知道不成……那麼,就麻煩賢弟你操勞操勞,切幾片肉乾給為兄的嚐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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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鵝毛,似梅離枝,清涼如玉,透人心扉……這麼看來,現在也該是盛冬時節了吧?」

梅嶺峰上,白梅樹下,一名身披白色狐裘、頭戴玉冠的白衣男子就這樣傻乎乎地站在雪地裡,一雙眼像是沒有焦距,但更像是發呆,清俊的身影就這樣呆站在白梅樹下看著雪地裡散落的白色花瓣,任徐徐飄下的雪花將自己蓋成雪人兒。

男子的眼巴巴地看著雪地上幾乎與大地融成一片的白色梅瓣,一張嘴開開合合地自言自語著,像是早已習慣一人自顧自的唱合。

「唉,真可惜啊,就這樣硬生生地給糟蹋了,但你若不落下,明年春收就不會有纍纍的梅子讓我釀成梅酒,這麼看來,這世上果真有一得就有一失,但我看你可憐,不知將你拾回去做成梅茶又可否乎……」想到酒,男子背在背後的手指微微抽動了下,像是酒癮犯了;但這麼冷的天,別說釀酒了,大雪掩地,家中的僕人連要下山去採買糧食都顯困難,還是別刁難他那唯一僅存的僕人好,不然又要聽他碎碎唸的嘮叨抱怨,到時耳朵不生瘡流膿才是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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