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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空,白雲朵朵,今天又是一個大好的天氣,非常適合拿來曬棉被用。

趙晴一邊拿著木棍拍打著掛在三樓陽台上的棉被,一邊以手遮陽,看向晴朗的藍天。今天果真是個符合她名字的好天氣,所謂『趙晴』,就是『照晴』嘛!『照樣是晴天』,所以想必老媽一定也是在這種好天氣之下生下她的吧。

遠邊一片烏雲飄來,趙晴瞇著眼看著那一大塊來勢洶洶的雲層。心裡有股不太好的預感,於是便匆匆地收起了正在曬的棉被,回到屋中。

正當她收起最後一疊床被時,一輛黑頭大轎車遠遠的從道路的另一端駛來,準確無誤的停在門口,而她的老弟,趙宇,則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從車子裡頭跳了出來。

「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聽到沒有!」說完,砰的一聲,趙宇用力的關上車門,理也不理的朝屋內走去。

「小宇!」一顆屬於陳傲竹的頭顱從另一頭的車窗中冒了出來,焦急的嚷道,「等等,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趙宇頭也不回的喊著,抬手推開了大門。

「幹嘛?火氣這麼大?」趙晴一下樓梯,看見的正是打開冰箱,拿起了飲料猛灌,用以藉此消降火氣的趙宇,「老媽說你昨天沒回家。」

「沒事!」趙宇重重的將手中已空的紙盒丟進垃圾桶內。這事攸關男人的尊嚴,他死都不能說。

沒事?看他那副怒火衝天的模樣就不像沒事的樣子。趙晴挑了挑眉,看著隨後跟來的陳傲竹,突然覺得兩人的表情看起來怪曖昧的。

「姊!樓上客房借我躺一下,我要去休息了!」說完,趙宇看也不看一眼表情慌亂的陳傲竹一眼,就逕自上樓補眠去了。

趙晴伸手攔住欲跟上前去的陳傲竹,對他笑了笑,「他人正在氣頭上,等他睡了一覺起來後,就沒事了。」看來這男人一定是得罪了她小弟,才會弄到今天這種不可收拾的場面。

「可是……」陳傲竹仍不放心的往樓梯口瞄了瞄。

「放心、放心,他這人哪,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一場大雨下完後就沒事了。」趙晴硬拉著對方在椅子上坐下,順手倒給他一杯果汁。

「現在呢,換我有事情要問你,」也給自己倒杯果汁潤喉後,趙晴開始她質詢犯人的程序,「昨天晚上,你帶我老弟去哪裡了?怎麼一個晚上都沒回家?」

「呃!嗯,這……」陳傲竹吱吱唔唔的,一句話卡在他嘴裡不上不下。

他……他該說嗎?說了之後,會不會被她拿菜刀給砍了啊?

「這個,人嘛,該說話的時候就要說清楚些,不要在那裡吱吱唔唔的。」趙晴悠哉悠哉的輕啜了口飲料,唇角帶笑的看著他,「看你是把我老弟給吃了還是給剝了,這些細節都要說清楚,不然我怕我會想到些有的沒有的,這樣反而不好。」

「妳!妳怎麼會這麼認為?」都已經想到這了,還會有什麼別的有的沒有的嗎?陳傲竹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了然的趙晴。再說,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莫非是生了副千里眼和順風耳?

拜託……趙晴翻翻白眼,以她老弟那種外放的情緒,他一衝進來她就什麼都知道了。她現在只是想知道這個男人肯不肯負責任而已。

「你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痕跡都不知道嗎?」趙晴指指自己的脖子,調侃著他。

「我……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啊!」陳傲竹也不知道自己在趙宇的身體上留下了什麼東西。

「喔?說來聽聽。」事有蹊蹺,哪有人連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的。

「我……」陳傲竹嘆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昨天晚上,我帶著趙宇去君悅的餐廳吃飯,吃到一半,隔壁桌的一對男女突然起了爭吵,吵著吵著,那個女的突然站了起來,咚的一聲,把他們喝不到一半的葡萄酒用力的放在我們桌上,接著身體便像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於是,她的男伴匆匆忙忙的結了帳,攙扶著她離開了餐廳。

本來我是想叫前來收拾的侍者把那瓶莫名其妙擺放在我們桌上的酒給拿走的,但,小宇卻說,難得有人請喝不要錢的酒,不喝就太可惜了,況且,不要錢的酒喝起來比較好喝,等等之類的話。

我看那酒也蠻高級的,又拗不過小宇的哀求,所以我就把那瓶酒留了下來,當做佐餐酒來使用。可是,我和小宇才喝不到半杯,突然就覺得頭暈眼花,整個人難受的緊,於是便要求侍者們替我們在樓上臨時訂了間房,供做休息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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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nromanc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