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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世紀末,恐怖份子橫行,所謂的聖戰在世界各國燃起了血腥之火,為了扼止無辜的人民再受波及,各國相繼研擬了防堵恐怖份子的政策,相對的,也研發起各式各樣殺傷力強大的新式武器,好嚇阻敵人。

但,軍備武器是一種雙面刃,能殺死敵人,同樣的,也能毀了自身。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政治家不,恐怖份子也不,於是,更精良、殺傷力更大的武器相繼出現,用於防備恐怖份子,也被恐怖份子所用……

舊世紀末 最後一天


「教授,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一名年青人揭開頭上大大的草帽,邊拭汗邊問著身旁專心研究土壤與幼苗的老年人。

他們是紅十字義工團,任務是到世界各個貧瘠的國家去,幫助那些不懂如何正確耕作及該種植何種作物的貧民們種植糧食,以及幫忙改良土壤作物的農業工作隊。

這個人數不多的隊伍多半是由農業學校的學生及教授們所組成,每半年就跟著紅十字義工團服務一次,時間長短不定,有時需一個禮拜,有時則要二到三個月不等,糧食、飲水和日常用品等都由紅十字會主動提供,他們只需付出勞力和知識技術即可。

頭髮半白的教授抬頭看向遠方,估量了下距離,「看樣子,戰火目前還不至於會波及到我們這裡來才對,紅十字是屬於中立的一方,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再說,炮火離我們還遠的很,等到情況不對,我們再撤離也還來的及。」

「真搞不懂這些恐怖份子們口中的聖戰到底有啥神聖的,人民都吃不飽了,光打仗又能得到些什麼,難不成他們的神會因為他們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民而保佑他們嗎?那這神也太離譜了吧!」另一名拿著鋤頭的青年忿忿地望著遠處帶著紅炎與巨大聲響的煙硝之地,眉頭不滿地緊鎖著。

「噓!」教授神色緊張地四下張望著,看著周遭臉色未變的當地居民,老人知道他們剛剛並沒有聽懂那孩子所說的話。他放心地鬆了口氣,警告地瞪著自己的學生。

「好在你剛才說的是我們自己國家的母語,也好在這裡沒人聽得懂我們剛才所說的話,不然,我們幾個絕對無法活著離開這個國家。要知道,這裡是你所謂的恐怖份子的故鄉,而不是我們自由富裕的祖國,言論自由在這裡是不存在的,你們幾個說話都要注意點才行,知道嗎!」

年老的教授嚴厲地掃了眼他所帶來的學生們,要是他無法毫髮無傷地帶著這些孩子們回去,不只無法對學校及社會交待,更無法對這些學生們的家人交待,而對他自己而言,更會是個無法承受的包袱,一個他背也背不動的責任與傷痛。

說錯話的學生趕忙閉起嘴,赧然地低頭默默工作著,眼角餘光則不住留意周遭與自己一同工作的當地居民,深怕真如教授所說的,被人聽到他剛剛大放的厥語,給自己和大家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已經參加過無數次紅十字會活動的教授嘆了口氣,望著遠方的炮火喃喃道:「其實,這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做的工作要做,我們只要負責耕種和幫助飢餓的民眾即可,而戰爭,就交給政治家和軍人們吧,我們沒有能力,也無能為力呀……」

無奈的嘆息在荒野的風中被吹散成一個個無意義的單音,隱沒在遠方隆隆的槍炮煙硝裡,而天空,依舊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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